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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092星辰和大海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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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親吻機甲的場面,同步直播到了星際網上,無數人沈默無數人落淚。

她的身上還是一襲白紗,卻已經成了送葬的衣服。

頂天立地的男子漢,鐘少帥還是食言了,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誓言之吻。

看到這個畫面,帝國幾乎所有人都走出了家門,在街頭慢慢地行走,低沈的哭嚎聲彌漫著,整個帝國都沈浸在一片無盡的悲傷之中。

他們的戰神,不見了。

雖然在今天戰勝了聯邦,但是他們也失去了守護神,不能說誰更慘一點,總之付出的代價都是極其沈重的。

林晚站直了身體,將那幾塊機甲碎片整理妥帖。

“我作為鐘景的妻子,希望帝國還給我一個公道。我想知道我的丈夫,究竟是死於戰場,還是如同聯邦那個中將所言,死於帝國高層裏面的內奸。”

她擡起頭,認真地看著鐘大帥,以及周圍幾位軍部大佬。

林晚一改之前柔弱的形象,她揚高了生意,挺直了腰板,將自己的精氣神都表現出來。

她的語氣鄭重而嚴肅,說出來的話也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,甚至還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。

周圍隱隱的哭泣聲為之一靜,就連快要哭暈過去的鐘夫人都不哭了,她擡起頭看向林晚。

頭一次覺得自家那柔柔弱弱的兒媳婦,現在英武得像個戰士。

“帝國戰勝了聯邦,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。我身為帝國的子民,感到無比的歡呼雀躍。但是我身為其中一名已死戰士的妻子,我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。這些死去的戰士們,是否真的有因為內奸而枉死的人,我不能讓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
“或許在這個特殊的時期,我說出這種話來,不利於帝國的團結。但是現在聯邦已經受損,我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其中的曲折,如果最後我因此成了帝國動亂的罪人,我去陪我的丈夫……”

她在說這兩段話的時候,沒人出來打擾她,就連鐘大帥一開始都明白她要說什麽,卻始終沒有阻止。

他跟著鐘景一起參戰,甚至鐘景的一些列布置中,他成了重要的一環。

最後帶著飛行器和機甲攻擊聯邦首都中心的指揮官,就是他。

在明知帝國之中有間諜的時候,鐘景只能相信自己的親爹了,所以這個人選唯有他才最合適。

但是鐘景領著自己團,偷偷從防禦系統的漏洞潛入聯邦,這件事情還是被人洩露的。

所以才讓聯邦來了個甕中捉鱉,鐘大帥的心中是有恨的,也只有趁熱打鐵抓出那內奸來,才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。

星際網上立刻恢覆了熱鬧,大家似乎一下子就從茫然無措,變得找到了主心骨一般。

——給我們的英雄一個交代!

——有人洩露少帥的作戰計劃是不是?

——肯定是有叛徒的,請還給少帥一個公道!

——說實話,挺佩服林晚的,能在那種時候說出這麽大膽的話。

全帝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林晚的身上,軍部哪怕有人覺得她當眾說這個話不妥,也沒人敢出來說什麽,畢竟這種特殊時候,全民都看著呢。

要是帝國高層敢對林晚做出一點出格的舉動,想必不用出手,就已經亂套了。

軍部開會探討,最終將一系列懷疑的人選全部都圈了出來。

在鐘景決定作戰策略的時候,能夠接觸到他計劃的人少之又少,就那麽幾個人,所以調查起來還是很輕松的。

外加齊越提供了某些線索,很快就鎖定了人選。

當林勝被人從辦公室帶走的時候,是齊越親自領著人來辦的,兩個人交換了一下視線,林勝勾著唇角冷笑了一聲。

“我倒是把你這個智多星給忘了,早知道讓他們把你這條命也一定要留下,否則真是後患無窮。”

齊越站在辦公桌對面,看著他的手腕上被戴上特制的手銬,臉上的神情始終都是冷漠的。

“他把你當親哥看的。”

“那又怎樣?他還不是要搶走了我的東西?我在中將的位置上待了許久,遲遲不能升上將,還不就是把位置留給他?他不死,我一輩子都得跟在他後面……”

林勝皺著眉頭,臉上皆是不滿的表情。

齊越沈默了片刻,過了片刻才譏誚地說了一句:“我就說他是傻逼。他還當全天下他最聰明呢,上頭早就讓他自立門戶,不要再被你拖累了。他偏偏不,硬是說他的成功裏面,絕對離不開你的栽培。你以為靠你自己那點可憐的軍功,真的能爬上中將這個位置?”

“軍職又不是大風刮來的,他簡直是瞎了眼了。”

齊越走上前,擡起手抓住了他的肩膀,手微微用力。

周圍幾個控制住林勝的士兵,都已經聽到了他肩膀處發出“嘎吱”的骨頭聲了,也不知道有沒有弄斷掉。

好在齊越十分掌握分寸,最終還是松開了。

“你撒謊,我也是優秀的機甲戰士,中將的位置是靠我自己——”

“你有我優秀嗎?我記得你開始仕途之前,跟我打過一架,還是我的手下敗將,你變成了中將,我還是個上尉。如果沒有鐘景,你連來我手下當少尉,我都看不上。”齊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。

他一揮手,立刻就有士兵押解他離開了。

魏山峰留了下來,作為鐘景手下最得力的兩個下屬,他們的心底一直很難受,現在星際網上鋪天蓋地都是英雄去世的消息。

“人的嫉妒心真可怕。平時看著很聰明的一個人,竟然為了聯盟那一紙空文的許諾,就能出賣自己的好兄弟。”魏山峰輕嘆了一口氣。

齊越看了他一眼,譏誚地笑了笑:“別往他臉上貼金了。作為整天跟鐘景那傻逼混在一起的人,你我收到了聯邦策反的東西數不勝數,卻沒人願意背叛。走吧。”

林勝被判死刑,並且罪名昭告全帝國,他是帝國的叛徒。

還有幾個高層也被陸陸續續地揭發出來,其中“財神爺”張部長也被聯邦收買,鑫城背後的人就是他。

這些年鑫城在帝國根深蒂固,拉攏豪富和權貴,日進鬥金,這些錢財好大一部分都被張部長送給了聯邦,他的家人好多都在聯邦過著極其奢侈的生活。

當這些人陸陸續續落網,並且都被行刑之後,鐘家才舉辦了鐘景的喪禮。

可惜他的棺材盒子裏沒有骨灰,只有幾塊機甲的碎片,撐天已經無法覆原了。

那天下著小雨,街道上擠滿了出來送行的人,又是一大片哭泣的人,放眼望去,每個人都是濕漉漉的,不知道是雨水,還是淚水。

林晚他們走在最前面,鐘夫人這幾天一直狀態不好,面色蒼白。

“節哀。”齊越在墓碑下面放下一束菊花,到了林晚的面前低聲說了一句。

林晚點頭,她穿著一身黑,作為妻子她就要接受每一個悼念者的安撫。

看著隊伍從長到短,直到最後所剩無幾。

鐘家派來的保鏢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,鐘夫人也因為連日來精神不濟,頭暈眼花先進飛行器裏休息了。

最後留在墓碑旁邊的人只有她了,她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石碑,棱角處把她的掌心都硌得生疼。

“你怎麽就死了呢?這小小的一塊地方,裝不下你這個大流氓吧,想必你縮在裏頭肯定很難受。這個世界是虛擬的,沒有你只剩我了,我養得另一個小畜生,被你嚇唬得到現在都不敢出來了,你看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……”

林晚一開始說的時候,嘴角還能揚起帶著幾分調侃的笑容,但是說到後面,卻覺得鼻子發酸,眼眶發脹。

她趴在墓碑上,臉貼著堅硬而冰冷的石頭,慢慢地跪倒在地上。

“鐘景,你怎麽舍得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?你怎麽忍心讓我仿徨,讓我不知所措。我該去哪兒?你真不是個東西,連我的後路都沒有安排好……”

幸好現在的雨勢不小,否則別人一定能看到她此刻狼狽的模樣。

她哭起來的時候特別醜,眼淚一把鼻涕一把,地下埋著的男人這麽令人討厭,她要把鼻涕和眼淚都甩在他的墓碑上,讓他不得安息。

“嗷嗷嗷——”隱隱有聲音傳來。

“嗷嗷嗷——”

她立刻坐直了身體,豎起了耳朵,在沙沙的雨聲之中,那道細弱的叫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
“叮——宿主,檢測到目標所在,距離你不到十米,請去尋找。”

久違的系統提示音傳來,林晚幾乎破涕為笑。

“翻車,你終於舍得死出來了。”

系統沈默了片刻,提醒道:“宿主,你現在的情緒極其不穩定,不宜暴怒,趕緊去尋找你的小畜生吧。”

林晚是在不遠處一塊墓碑旁邊的鮮花下面發現它的,兩只手就能抱過來,依然長得跟小貓崽似的。瘦弱、嬌小、奄奄一息,一如他們當初相遇的時候。

她抱著它慢慢地往飛行器那邊走,鐘大帥和鐘夫人見她過來都松了一口氣,對她抱著一只貓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麽奇怪的表情,只是詢問了幾句。

最近星際網上的頭條新聞是,少帥夫人養了只小白貓,軟軟的特別可愛。

林晚又開始養它的時候,餵它吃飯陪它玩球,但是這小畜生跟之前的傲嬌不一樣了。

它不再動不動就生氣,也不再被林晚逗一逗就屁股對準了她,反而一直黏在她身邊,每天沖她張牙舞爪,哼哼唧唧的,只要林晚一刻不理它,它就用那尖利的嗓子喊的整個鐘家都知道。

這小家夥粘人得很,偶爾林晚帶膩了,就會把它丟給鐘夫人。

林晚不知道它有沒有鐘景的記憶,總之它窩在鐘夫人的懷裏也很聽話,導致鐘夫人把它當孫子養。

“我乖孫呢,你媽媽不要你,奶奶帶著你玩哈!”鐘夫人抱著它,伸手扔了一個球出去,這小畜生頭一回發了脾氣,不搭理鐘夫人也不去撿球。

倒是林晚輕笑出聲,鐘夫人知道不少養寵物的人家,都是把寵物當自家人的,這小畜生是林晚養得,當然是林晚的兒子,不能認錯輩分。

“乖兒子,去幫我把球撿來!”林晚就坐在沙發另一頭,伸手掐了一把它的小屁股,結果這廝根本就不搭理人,氣得林晚吹胡子瞪眼的。

林晚的智腦端響了起來,她看見上面的訊息內容時,眉頭皺了皺。

“媽,我有事兒出去一趟。”她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,就走去玄關準備換鞋。

結果原本生悶氣的小畜生,立刻顛顛地跑過來,還沖她嗷嗷叫喚,似乎在說原諒林晚一樣。

“我有事兒,不帶你過去了,你在家好好陪奶奶。”

“嗷嗷嗷!”

“不行,你太弱小了啊,到時候盡給我惹麻煩!”

“嗷嗷嗷——”

最後林晚出門的時候,她的懷裏還是抱著這個小家夥。

小畜生被她放在懷裏,它的兩只小爪子扒住林晚的外套領口,時不時地轉著頭看向周圍,似乎對一切都很好奇。

林晚伸手摸了摸它的頭,低聲道:“小畜生,你說我是不是白養活你了,都多長時間過去了,你丁點兒都不長大。”

她每次說這個話題的時候,小畜生只會沖著她齜牙咧嘴,似乎很不喜歡她嫌棄自己。

林晚不由得嘆了口氣,這個世界是她停留最久的一個。

目標再次以小老虎的身份回到了她的身邊,但是霸道值卻絲毫沒有動靜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。

“你來了。”

林晚進入咖啡館的時候,就看見林語在靠窗的地方等著她。

林語的精神不太好,雖說臉上用粉底遮住了,但是依然能看出來黑眼圈很深,像是很久沒睡過好覺一樣。

“找我什麽事兒?”林晚叫了一杯咖啡和一塊蛋糕。

等東西上來之後,懷裏的小東西又開始嗷嗷地叫喚著,顯然想吃那個蛋糕。

林晚拿勺子把蛋糕坯餵給它吃,至於奶油是一口不敢給它碰的。

“你又養了這東西?它為什麽沒長大?”林語的視線從她一進來,就黏在了小老虎身上。

林晚擡頭看了她一眼:“它不想長大唄。”

“不可能,你都養了半年了,無論什麽貓科動物都無法保持幼崽的形態。”林語顯得很激動。

“我養得茶杯貓,從生到死都這麽大。”她隨口亂編道。

“我沒見過,你把它給我抱抱好不好?”林語輕咳了一聲,知道自己剛剛太過反常了,不由得輕咳了一聲,帶著些許哀求的口吻。

“不好,我的寵物它人生,除了我它誰都不要。”

似乎是為了響應林晚的話,小家夥原本還在津津有味地吃蛋糕坯,但是現在立刻沖林語嗷嗷叫喚起來,嘴角上面站著的蛋糕屑都來不及舔幹凈。

“林晚,我發給你的訊息不是嚇唬你的,你這小畜生是壞東西,你根本護不住的。我不瞞你說,有人控制了我,今天你也休想離開,你把它交出來,我們就相安無事。”林語說這話的時候,渾身神經質地抖了抖,顯然最近這段日子她很不好過。

林晚倒是不急不躁,依然冷靜地把最後一口蛋糕坯塞進了小家夥的嘴裏,用一旁的餐巾替它擦了擦嘴角。

“你被人控制了,應該找爸爸,不是找我。我說過的,你外祖父母和舅母們,想必對你都不錯,看把你養得都這麽懂事兒了哈,要是平時你早對我張牙舞爪了,這回倒是懂了不少禮貌。不是我說,你早該被你舅母們帶走好好教一教了。”她的臉上露出笑容。

林語卻是在她的訴說之下,不停地發著抖,顯然林晚這番話喚醒了她諸多不愉快的記憶。

“不關我的事兒,你不要怪我,我也是被逼無奈。我過不下去了,媽媽生了很嚴重的病,他們覺得媽媽丟人,要把她弄死……”林語失控地大哭。

林晚發現咖啡館裏坐著的幾位客人,以及周圍的服務員全部都圍攏了過來,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兇神惡煞的,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笑容滿面了。

顯然這些人都是控制林語的人,她放下勺子,伸手把懷裏的小畜生抓了出來,放到桌上。

“你們要它?”

“是,別想騙我們,它不是普通的貓咪,它是之前在鑫城出現的神獸白虎。”

林晚跟桌上的小家夥對視了一眼,它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著她,喉嚨裏發出“咕嚕咕嚕”的聲音,也不知道究竟想說什麽。

“如果我把它給你們,你們會放我一條生路嗎?”

林晚的話音剛落,領頭的人就仰頭大笑:“當然不會,要是放你走了,到時候我們可惹不起鐘家人。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!”

林語已經被人拖到一邊,她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地流眼淚。

這一次看樣子衛菁菁的娘家人是下了狠心,要背水一戰了,林晚出來的時候,鐘家可是拍了保鏢的,不過現在還沒出現,想必被障眼法欺騙了,又或者被衛家人領走了。

“好啊,我就站在這裏,你來殺我吧。”林晚站起身,沖他輕笑著說了一句。

領頭的那個人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,面露猙獰,立刻就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匕首來,耍了個花樣,握緊了匕首,直接沖著她刺來。

“鐘少帥的亡妻,我們都很尊敬,怪就怪在你身邊養了不該養的東西,懷璧其罪!”

開了刃的匕首,泛著銀色的冷光,面對著那尖利的刀鋒,林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刺來。

不過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,相反還是那個攻擊她的男人,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。

桌上小貓崽已經不見了蹤影,只有眼前□□上半身的男人。

他背對著林晚,抓住了攻擊者的手腕用力一扭,就聽“哢嚓”一聲,那人的骨頭已經斷了,匕首也應聲落到了地上。

周圍的人都是楞了一下,緊接著就是畏懼而驚恐的氛圍在彌漫。

“啊!鬼啊——”林語大叫了一聲,就徹底暈了過去。

其他幾個襲擊者也好不到哪裏去,面色蒼白,冷汗岑岑。

任誰看到一個本該早就死了的人,墓碑都豎起來半年了,如今卻活生生地站在大家面前,還生龍活虎地扭斷了一個攻擊者的手臂,那都要被霞癱了的。

“鐘少帥?怎麽可能!”

“你是人是鬼?”

“求您饒了我們,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,並不是真想殺了少帥夫人,要殺她的人是他!”

幾個人很快就互相推諉起來,甚至有的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。

在帝國戰神面前,任何人都會被秒成渣。

男人打了個響指,那幾個男人只看見一道殘影從眼前滑過,就覺得腹部受到重拳的襲擊。

“哇——”有人當場就幹嘔了出來。

至於那個拿匕首的男人則疼暈了過去,他的右手呈現一種詭異的姿勢,顯然是不能用了。

直到懲罰了這一批人之後,他才轉過身,臉上帶著不情願的表情。

林晚挑起眉,她就知道小畜生養了半年,卻一丁點都不長個子,其中肯定有蹊蹺。

男人十分強勢地把她摟進懷裏,直接就給她來了個極近纏/綿的熱吻,甚至連舌頭都伸進來,把她攪弄得天翻地覆。

她總算在快要窒息之前,被放過了,連忙感恩戴德地吸了口氧氣。

結果還不等她完全緩過來,男人的嘴唇再次逼了上來,這回更過分,他的手都已經伸進了她的領口,往他最愛的小籠包那塊探尋。

林晚被親得迷迷糊糊,但是也知道這地方不是什麽安全的港灣,憑著最後的理智拉住了他的手腕,不讓他再進一步深入。

“唔,夠了。”林晚勉強從嘴裏冒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音,可惜很快又被他的嘴唇掠奪了。

他完全變成了一個兇狠的捕食者,在她的口中翻天覆地地攪弄,同時也將她的神志吞沒。

直到最後,林晚快翻白眼了,他才總算是告一段落。

“我欠你的誓言之吻,隔了半年,我先償還點利息。”鐘景還是這麽不要臉。

“你不欠我,我早就吻過你的機甲殘骸了。”

“那不作數,只有你的嘴唇和我的嘴唇觸碰才算是親吻。”

林晚不搭理他,就這麽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裏喘息著,直到平靜了,才輕笑著問了一句:“怎麽,終於不當縮頭烏龜,舍得出來了?”

提起這個,鐘景的面色就很難看。

“為什麽你一定要我出來,你不是很喜歡小畜生的我嗎?一直陪著我不好嗎?還是說你更喜歡你養的另一個畜生?”

他擡起頭,極其認真地看著她。

林晚的眼神有些閃躲,正如系統所說,鐘景很厲害,連翻車的存在都猜到,甚至聽他這個口吻,他知道林晚要走。

鐘景見她不說話,面上又著急又暴躁,最後自暴自棄地道:“你喜歡我啊,我比他強大還對你好。你看我能變成這樣,你以後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我了!”

他抓住林晚的肩膀,輕輕用力,似乎要她註意力集中。

林晚擡頭,就見男人的耳朵變成了白色的貓耳狀態,他手伸到後面一模,然後就把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塞到她的手裏。

掌心裏是一片柔軟的觸感,她很熟悉,也很喜歡。

“你最喜歡摸我的尾巴和耳朵,我以後不藏起來了,都給你啊。”鐘景語氣急促地說道。

“我不喜歡他,只喜歡你啊。”林晚伸手摸了摸他的臉,聲音輕柔地安撫道。

兩個人四目相對,中間像是有火花在碰撞一樣。

“你撒謊,你喜歡我卻還要走。”

林晚沈默,她說不出口。

“宿主,你在動搖,你不能對目標產生——”

“你閉嘴!”鐘景猛地大吼了一聲,系統立刻慫慫地閉上了嘴巴。

“我喜歡你啊,每次都多喜歡你一點點,積少成多。等我喜歡你到受不了的時候,我們會再見面的對不對?”林晚拉住了他的手。

“我聽不懂。”鐘景逃避地搖頭。

“不,你懂。我還欠你誓言之吻的本金呢,我這個人一向不欠債的,等我以後還給你。”

鐘景看著她,良久嘆了一口氣,似乎是放棄了什麽。

“叮,恭喜宿主,霸道值一百點,刷滿狀態。準備進入下個世界——”

林晚沖著他揮了揮手,閉起眼睛的時候,才發現有眼淚落下。

咖啡廳裏恢覆了一片寂靜,鐘景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地面,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失落和悵惘。

“咦,我怎麽在這裏?”

身後幾個剛剛被打暈的人醒了,結果一看到鐘景立刻尖叫連連。

“啊啊,有鬼啊,鐘少帥覆活了!”

幾個人相互攙扶著奪門而出,他們的呼喊聲也立刻引起一陣陣騷亂,很快咖啡廳門口就擠得人山人海。

鐘景出來的時候,身上已經穿得很整齊了,街上一片迷妹叫喊。

“老公!我老公好帥!”

“男神!”

聽著她們的尖叫聲,鐘景再次皺了皺眉頭,他打開手腕上的智腦端,隨手翻了翻自己的資料。

鐘景,男,二十八歲,單身。

“我去你媽的!”他低聲咒罵了一句,表情陰郁地往回走。

墜落在這個世界的天使飛走了,不知道便宜哪個小癟三了!

作者有話要說:終於寫完了!!!我累炸了,已經努力甜了_(:з」∠)_

不甜不要怪我,個人各口味啊,我翻了一下小天使們的評論,有說這個故事太長不好看的,有說喜歡這個故事看不夠的,總之我個人還算滿意,按照劇情走完了~我們下個世界見~請愛我!靠你們的鼓勵活下去了(づ ̄3 ̄)づ╭?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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